夜擎辰有一瞬間的楞：“什麽？”

夜聿琛：“Gay。”

夜擎辰臉色鐵青：“夜聿琛！”

夜聿琛看向老爺子：“爺爺是不是想這麽問？”

夜老爺子怒道：“就是這個！”

這句話剛落，夜擎辰的神情很是微妙，一副想要反駁，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覆雜感。

他該怎麽說？

說自己自從被秦知知坑了後，有過那一次，就愛上了那種感覺，從此對男人有了興趣？一想到這，夜擎辰就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恥感。

他總歸是直男，即便到現在對男人有點興趣，但心裏對男男的認知還停在惡心這階段，所以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夜聿琛所說的那樣，只認為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。

但他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秦知知，如果她當時沒有逃走，沒有將門反鎖，他就不會在藥性的控制下選擇男人！

也就不會有如今被拍到視頻，鬧到人盡皆知的時候。

想到夜擎辰心裏恨極秦知知，雙拳也不由得握緊，仿佛手裏掐著那個罪魁禍首。

夜聿琛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他扭曲的臉孔，輕呵了一聲。

夜擎辰此刻異常敏感，察覺到他笑了，立刻警惕道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
夜聿琛：“怎麽，笑都不能笑了？”

夜擎辰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註意！你肯定在趁機在爸面前詆毀我，敗壞我的名聲！”

夜聿琛唇邊的笑有些冷：“你有名聲可言？”

夜擎辰怒極，擡手就指著他道：“夜聿琛你不要太過分！”

夜聿琛搖頭：“果然，素質都沒了。”

夜擎辰氣的站起身來。

夜老爺子狠敲了兩下手中的拐杖：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！”

夜擎辰頓時就有些喪氣：“爸，我……”

夜老爺子：“我再問你一句，視頻裏的人是不是你，你是不是真的帶男人去酒店了？”

夜擎辰緩緩握緊拳頭，咬著牙一言不發。

老爺子手中的拐杖再次敲擊了幾下地面，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更加肅然冰冷：“不用跟我廢話，說！”

夜擎辰知道父親是真的怒了，也知道他肯定早就找人鑒定過那視頻的真偽，如今反覆逼問，只不過是想要聽他親口說，他如果說謊……

說那不是他，說那視頻是假的。

老爺子恐怕對他會越來越失望，但若是說真的，那個人就是他，老爺子就不會對他失望了嗎？

這是個兩難的抉擇。

說什麽都是錯，說什麽都不行。

夜擎辰沈默了一瞬，閉了閉眼睛，再睜開時，眼睛裏閃過堅定，咬牙道：“是！”

夜老爺子操起手邊的東西就朝夜擎辰砸過去：“混賬！”

夜擎辰不躲不閃，東西正正好落在他身上，那是一個古董手玩，挺重的，砸在身上，明顯的能看到他顫抖了一下，那古董物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。

夜老爺子身形一慌，卻不是因為古董，他看著夜擎辰，下意識就想開口詢問有沒有事，但最終忍住了。

指著他恨鐵不成鋼道：“我夜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東西？”

夜擎辰咬著牙不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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